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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籍作家周华诚:写,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2013-12-19 16:41:06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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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这个过程是有趣的,我在享受这个事情本身的过程,慢慢地,那件事水落石出,水到渠成,都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

  【人物简介】周华诚,男,笔名周围,1979年出生。新锐作家、摄影师、媒体从业者。《读者》杂志签约作家,台湾《联合新闻网》专栏作家;在全国数十家报刊撰写情感、美食等专栏作品;多篇文章入选中小学生语文教材、教辅书、选读书系等。

  出版作品《小世界》、《我有一座城》、《西湖时光:遇见24节气》、《一饭一世界》、《换个方式好好爱》等。

  “可以说,最奇妙的事情,总是发生在路上……”昨晚,周华诚在衢州市图书馆里,面带微笑地和大家分享着自己的写作故事,底下的书迷们则像朋友一样和他热烈地讨论了起来(见下图)。

  谁都不会想到,这个原本工作稳定,让人羡慕的男人会在30岁的时候离开家乡,选择去往一个陌生的城市,更想不到的是,竟然发展得有滋有味。

  面对大家的诧异,周华诚用一句简单的话总结了自己的人生:“30岁之前在小城生活,当医生、坐机关,后来当了记者;30岁之后来到杭州,只为想打开生活的另一扇窗。”

  “在某一个清晨,生活突然向我打开了一扇诗意之窗”

  2009年,周华诚离开工作、生活了30年的衢州去《杭州日报》工作,但此后的崭新生活并不像原本想像的那样有趣,“因为城市和人群的陌生,我有一种莫名的焦虑情绪”。幸好,在某一个清晨,“生活突然向我打开了一扇诗意之窗。”

  那个秋天,下了一夜的雨,湖滨的路面上,高大的悬铃木飘落了许多黄色的叶子,雨滴还纷纷地从树梢上落下,柏油路面是湿黑湿黑的。“就在我经过西湖边时,看到了这一切,完全被这样的美景打动了。”周华诚说他很快决定弃车步行,沿湖边密林小道走进去。

  那个湖,是有这魔力的,因为只要走到湖边,周华诚便感觉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我就想天天都去湖边坐着,无所事事,晒晒太阳,看光阴的脚步一点一点移过去。但是我不能够,我得努力工作,好好挣钱,所以我想到一个法子,每隔半个月去一次。就按照二十四节气的节奏进行好了。这就有意思了。”

  周华诚找到了写作的机会,却又暗自开心———好像我每次忙里偷闲,去湖边散步、吹风,并不是偷懒,而是有着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像赴一场秘密的约会那样。

  就这样,他去湖边行走,拍照,胡思乱想,于是有了《西湖时光:遇见24节气》这样一本书。同时,伴随着每一次的行走,他逐渐地融入了杭州,“所有的焦虑和不安如烟云般消散。我的心灵在湖边得到了舒展和安放”。

  “所有细碎的美好,成全了我们的生活”

  从《西湖时光》开始,周华诚的写作更是一发不可收,他从生活中的每一个微小处出发,寻找美好。

  周华诚居住在八楼,每天清晨推窗而望,就可看见大片草坪,一棵大树以及七丛修剪得极为精美的红槭树。“每天清晨当我推开窗子,都能发现不一样的风景。”于是,周华诚拿出相机,拍下眼前的景色。这些照片一日一日积存下来,当有一天他把它们集中摊开,一一翻看时,“我惊讶于光阴在这些照片里留下了令人赞叹的美丽!”

  “是的,正是所有细碎的诗意之美,成全了我们的生活。而我们每日里匆匆行走,往往忽视了它,与所有的美都擦肩而过。”周华诚说,他记得蒋勋在一本书里说到一个故事,说有个佛陀天天给小和尚们讲经,有一天他不讲经了,他给大家看一朵花。小和尚们不懂。佛陀说:“今天我们就看这朵花好了,我所有讲过的经,都在这朵花里;你看懂了这朵花,就懂得了我所有的经。”“就是这个道理,美是对我们庸庸碌碌的日常生活的拯救。生活有时候很沉重,但我们的心灵要学会飞翔。所有生活当中微小的诗意,细碎的美好,都是帮助我们起飞的羽毛。有了它们,我们才变得轻盈起来。”周华诚说。

  “我最近在玩一个有趣的事情,那就是经常在坐地铁的时候观察人。”在书友会上,周华诚和读者们聊起了自己创作的新思路,“有时我就把这个人的故事写下来,发微博。140个字,很好玩,在我下地铁之前就完成了。一个一个人的故事写下来,后来有一天,有个出版商在微博上联系我,跟我说,你写的那些人,都很好玩,很有意思,是不是以后要考虑出书啊?”周华诚也有点意想不到,“我想,啊,出书,我开始并没有考虑这个啊。但是想想,好像也可以啊。如果有一天,我写到1000个人了,那这1000个人———或者说,1000个生活的碎片化的故事,就构成了这个时代。这是个碎片化的时代。”

  “大时代没有小文章”

  《小世界》出版以后,受到很多好评。周华诚自然是开心的,但对他个人来说,这本书更是一份非常好的家庭档案记录———纪录了一个孩子从出生,到学步、学语、渐渐长大,再到上幼儿园,到幼儿园毕业的日常生活场景。这里头,纪录了孩子成长的轨迹,父母家人对于孩子的暖暖亲情,抚养孩子的艰辛不易,以及周围这个世界与孩子的关系。

  周华诚说,他最近还看到一个评论,说《小世界》更是一份珍贵的社会纪录文本。评论说,作为一个普通的中国父亲,“他所拍摄的是一个普通中国式家庭的故事。从他的这些照片里,我们可以看见中国传统家庭以及处于社会转型期的一户中国式家庭,怎样在城乡之间往来,怎样在城市扎根,怎样在传统(农村、传统风俗)与现代(城市、去风俗化)之间摇摆。”他认为,从这几万张照片背后,我们不仅可以读出父亲对孩子满满的爱,更可以读出很多很多社会学信息。

  “我觉得他说的当然有很大的赞誉的成分,但事实上我也是认同的。我们身处的这个大时代,每一个人身上都是一部历史,一部生活史,一部社会史。从这样的角度来看问题,很多事情都会有不同的意义显现出来。”周华诚说。

  著名摄影人、荷赛评委、前盖帝图片社新闻图片总监王身敦曾说:“大时代没有小照片。”“王身敦的观点是,很多生活里看似平常的照片,其实就是在记录这个时代。”周华诚说,他觉得这个观点对包括他在内的所有新闻从业人员来说,都会非常有启发。“同样,文字也是这样。为什么现在‘非虚构文学’异军突起?我想就是因为它的‘真’。非虚构文学,最大的意义,我认为就是在纪录着这个时代。”

  在周华诚看来,即便只是在纪录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那也是在纪录这个大时代,纪录大历史:“从这个意义来说,大时代没有小照片,没有小文章,同样,也没有小人物。”

  “家乡,是所有写作根基的所在”

  对于一个写作的人来说,“故乡”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个概念。对生在长在常山的周华诚来说,故乡就是一个原点,是他的出发地。他后来所经历的一切,都会以这个原点来对比,来检验,甚至回溯。

  翻阅周华诚的书,我们不难发现,字里行间都充斥着故乡的味道。特别是在《一饭一世界》中,愈发体现得淋漓尽致:“外婆用石臼打出的年糕,年夜饭妈妈包的素鸡,挂在屋檐下的腌鱼腊肉;冬天下田挖的泥鳅,山上采的野菜;刚摘下新鲜的红辣椒和绿丝瓜;夏夜溪涧里发出雄浑叫声的石蛙,舅舅下河摸来、用柳条串了一串的红丝和白条鱼……”

  “这些文字是一座通向故乡的独木桥,在四处飘荡的炊烟里,在妈妈喊你回家吃饭的沉沉暮色里,渐渐沉醉。”周华诚在序里这样写道。一路读来,乍看散碎如珠,却宛如是高明的厨师将毫不起眼的食材烹煮成了一桌色香味俱佳的食肴。他在《田螺》中写道:“夏日黄昏,把在水里泡了两天的田螺捧出,一颗颗用剪刀剪去屁股。在斯斯文文的灶火上坐上一个陶煲,把田螺和数片咸肉搁进去煨,置以姜片、蒜粒、紫苏叶少许,煨它两个钟头。这时太阳落山了,露台上暑气渐散,端了香味四溢的咸肉田螺上去,光了膀子坐在藤椅上,就一瓶冰啤酒,唏唏嗦嗦地啜田螺,何其惬意也……”一把鲜花,一片菜叶,一把锄头,一粒沙砾,一场乡酒,一颗青蛳,一阵风雨,一碗白粥,一盅老酒……一个个细碎的物件,一缕缕甜美的情丝,那些我们常人眼中司空见惯的最普通物象,在周华诚空灵率真的笔下,全都浓淡鲜活了。没有色彩的,泼墨得五彩缤纷;没有生命的,赋予了鲜活血液。

  “对于我来说,我的故乡,常山那个叫‘五联’的小村庄,是很重要的精神据点。”周华诚说,“我所有的写作的根基就在那里。” “写你的村庄,你就写了世界。”列夫·托尔斯泰曾经这样说过。周华诚数次想过回到他的村庄,对这个村庄做一次非常扎实的非虚构写作。“我每年都回村庄去住一段时间,听听村庄里的故事,有时我也会写下一点什么。2013年我为我的村庄写了一篇万把字的散文。”他说,以后如果时机成熟的话,将会为这个小村庄写一本书。

 

  记者周洁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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